七

-----正文-----

“早点睡，明天我送你回去。”柏容时说完准备离开，钟言清下意识揪住了柏容时的袖子，“柏少爷，我，我伺候您。”柏容时挑了下眉，回头稍弯了点腰盯着钟言清，“怎幺伺候?”察觉到柏容时的突然靠近，钟言清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柏容时回身离开，语气里的笑意险些溢出来“早点休息，瞎想什幺呢？”

第二天一早，​柏容时带着裁缝来的时候，钟言清正准备梳头发。光从柏容时身后撒进来，晃得钟言清闭了闭眼睛，柏容时忙上前一步把钟言清罩在自己的影子里，和裁缝说“你出去等一下。”裁缝退出去又贴心的关上了门，屋内又恢复了阴暗。钟言清才反应过来，昨天柏容时说的裁衣服不是随口说说。“柏少爷，不用了。”​

“今晚来的时候换上给我看看?”

从那天开始钟言清明天唱完戏出来柏容时都在后台出口的地方等着他，然后带他吃饭，两个人再慢慢悠悠走回府，晚上钟言清就给柏容时唱戏，唱喜也唱悲。或是两个人一起聊天，钟言清给柏容时讲他小时候被父亲卖给戏园子里，然后在戏园子里受的那些苦，又或是他被卖给棠雾那天，他看见教他的老师傅暗自摸了一把泪。柏容时倾身握住他的手，“怕不怕?”语气像浸了温热水的帕子盖在了钟言清心上。钟言清就盯着他笑着摇摇头，“怕什幺?我的命就是这样的，遇见柏少爷是本不在我命运里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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