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有身体之外的灵魂？

-----正文-----

那以后，思思约我，我就会赴约。

我和思思成了情人。

为什么不呢？陆老师不能和我见面的时间，思思可以和我见面。

性也好，爱也罢，什么都好，让我快活吧！

只要我也要，我就还可以自我欺骗。

可我大约病了，普通的性交越来越没感觉，仿佛身体在钝化、麻木。

我让思思狠狠干我，或者把我绑起来、吊起来，做成强迫的那种情景。

思思说：“……你没事吧？”

“做就好了！”我说。

思思很配合，他开始在我身上索求粗暴的性，就好像我是一个满足他欲望的物件。真奇怪，我就想做那样一个物件，什么都不要想。

思想太痛苦了。

后来我才明白：想要麻痹思想，连身体也会麻痹。谁说有身体之外的灵魂？

但在那个时候，我感到奇妙的痛快。那种痛快不是来自性器官，或性高潮，更多来自胸腹。就好像从高楼坠下的失重。我越是奇怪，就越痛快。

仿佛一个伤痕被割开，再重新愈合。为了那愈合中长新肉的滋味，我又将伤痕割开、一次一次割开。——直到新肉也不再有从前完整的形状。那块新肉格外敏感。

“我是不是很贱？”有一次做完，我问思思。

思思的一对桃花眼适时地露出困惑：“你喜欢这调调？……行吧。嗯，你确实是很贱。”

因为思思努力满足我，我也努力满足思思。思思让我操他，我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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