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真实的模样？

-----正文-----

他认真的模样莫名可恨。仿佛真的笃定我的痛能因此减少一般。

“卢爽。”我喊他的名字。

“嗯？”

“你为什么这么白？”我问。

可能没想到我的话题转得这么突兀，卢爽沉默了。

想了一会儿，他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妈就白。”

“你都不运动吗？”

“不爱运动。”

“不爱运动你还能长这么高？”

卢爽说：“我爸长得高，所以……”

这话我听得刺耳。

他开始找话：“……你也不黑。不是我这种白。挺好。”

我看着卢爽的嘴唇。

“不是你这种白……是什么意思？”我问。

卢爽说：“我像鬼。你不像。”

我问：“谁说你像鬼了？”

卢爽说：“我舅妈。”

我继续盯着他，他好像就被我打败了。

卢爽说：“初中我住在舅舅家里。……”

我说：“你一点也不像鬼。”

卢爽不说话了。

我说：“有人说过你的嘴唇好看吗？”

卢爽盯着我说：“没人。”

我说：“怎么会没人呢？”

卢爽说：“没人盯着我的嘴看。”

我：“……”他好像自然而然地调侃了我。

卢爽说：“你的嘴更好看。”

我说：“你之前也说过我睫毛好看。”

卢爽说：“嗯。”

我说：“你老是看我，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喉结向下，向上滑动。他说：“对。”

我说：“为什么老是看我？”

卢爽张开嘴，想说什么，尖锐震耳的上课铃就打响了。他的手也收回去。我胸前的温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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