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

-----正文-----

关星津坐在吧台上，这是今晚的第三杯酒，好像叫僵尸，酒杯也是一张狰狞的丑脸，刚递过来还着着火。

他有很多话需要和王杰说，很多问题需要问，以至于不知道该从哪一句提起。

以至于心里影影绰绰有着回答，仍然需要确认，但心里早有回答。

吧台的吊灯是黄光，正对着他的位置，照在他的手指上，没有血色的皮肤轻易就染上了昏黄的色调，在大理石的吧台拉扯出长长的影子。

他打量着这只手，像第一次看见它，比较着它和那只狰狞的酒杯，过于纤瘦了似乎能被酒杯的血盆大口吞掉。

王杰一晚上目光都在往他这边瞟，早已发了短讯让朋友提前来换班。

他匆匆道了谢就绕到关星津身后。

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

关星津有些醉了，举动都显得迟钝，他抬起头嘴巴一张一合，王杰却没听到什么声音。

他架起人往外带：“我们去外面说。”

外面的路灯也是黄调，灯光下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王杰瞥了眼也没再装模作样的打招呼，问譬如你为什么不进去这种给自己添堵的问题。

关星津似乎没看见来人，大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肩膀的骨头杵得他胸疼。

王杰把人往旁边带了几步，离酒吧太近容易惹人围观，那人也距离两三步不远不近的跟着。

关星津倚在墙上靠了一会像才回过神来，抬起两根手指：“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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