谵妄

-----正文-----

五

薛浅和莫亦矢分手的消息钟衷是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

“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电话那头的莫亦矢说。

手机两端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在对话。

莫亦矢解释，“我知道应该主动告诉你的，但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只在别人问起的时候顺便回答了。”

钟衷左手捏着手机，右手在电脑上查航班信息，他花了太长才变成某人的朋友，以至于伴侣位置被人捷足先登，这会是他的机会吗？

如果要考虑最坏的打算，这会是他的机会吗？

“钟衷？”

“……嗯？”

“抱歉，我不应该不主动告诉你。”

“……不是，不用抱歉，我只是惊讶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好吧？需要我去看你吗？”

“不用。我没事。是我的问题。”莫亦矢的语气如常，但钟衷不敢保证他是否捕捉到全部信息。

“再过两周是法定假日。你想不想出去旅游？”

莫亦矢迟疑道：“我和爸妈计划好一起去海边，你也一起？”

钟衷拒绝了，他天生没有讨好长辈的天赋。

挂了电话，钟衷点开手机，刚好，其实他今年卡上基本没有钱。

钟衷和莫亦矢联系的频率陡然变高，他们没再聊过薛浅，莫亦矢对钟衷的职场趣事始终保持诚挚的热情，他们甚至开始像学生时代一样追同一部动漫然后热情的讨论，他们尝试不同的游戏最后选择了一个组队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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