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了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正文-----

她在男人给她安排的地方整整睡了两天，第三天醒来时，她感到饥饿。她挣扎着爬起来，睡眠使她似在那全黑之境般头昏脑涨。她觉得很难受，还没走出房间，就靠在了门边上。

外面还在下雨，一切都灰蒙蒙的。她平复过来，往楼下走去。

这是一栋老房子，复式结构，墙上有脱落的泥灰，灯光也不甚明亮。一二层楼的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已不堪重负。

她看见男人坐在楼下窗边看书。他听见了她弄出的响动，擡起头来，面上仍是蒙着黑布。“食物在桌上，自己去吃吧。”他说道，于是她按照他的指示走过去。

她隐约记得，曾经的自己不需要这些。但当食物的香味充盈于她的口中时，她竟感到无比满足。她咀嚼着，不知为何，又回忆起黑暗中腥甜的气味与啃噬的声音——那些东西又在吃着什幺呢？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吃完东西也可以到处转转，记得带上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书，披上他的外套。他本来都准备出门了，回头看到她在看着他，眼中竟露出了些许温柔：“再见。”

她仿佛被他的枪击中一般，随即也讷讷道：“再见。”

男人走了，她吃完东西，觉得很无聊。老房子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她拉开落地窗走出去，发现这里和她在街上看到的景色完全不一样。街上的花圃几乎都是杂草丛生，看起来很久没被人打理过了，这座花园则欣欣向荣，阴雨天里也依然美丽。花园里种得最多得是红玫瑰，映衬着暗沉的天色，点缀着雨水，显得越发娇艳欲滴。玫瑰的香气被雨水打散了不少，然而仍有甘甜的残香在空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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