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流过鼻血那般，鼻腔喉头都溢满腥甜，他觉得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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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沅不理会他，从鼻子里哼一声，催促他快点。

这下轮到孟炀不依了，“不来搭把手，包身工也不兼职厨子的。”

回他的是比先前还要理直气壮的一句，“我又不会。”

旅馆营业一天用光了食材，最后孟炀只翻出几颗番茄和鸡蛋，抽一把挂面。他煎了番茄鸡蛋做卤子，下出两碗番茄鸡蛋打卤面。面捞出的时机恰好，不生不软，色泽鲜艳的浇头铺在莹白弹牙的面上，酸甜咸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他抽出两双筷子仔细洗过搁在面碗上推给梁沅，自己则不顾碗烫端起就吃。

厨房的灯比房间亮一些，衬得梁沅更白了。他的吃相很好看，吃面竟然没有发出“吸溜”的声音，灵巧的手稳稳当当挑起完整的一团面条塞进嘴里，腮帮小小鼓起闭着嘴认真咀嚼。食量像小鸟，说饿狠了的是他，吃不了两口的也是他。

“怎幺？不合你这少爷胃口？”孟炀从面碗中擡起头来，满满一碗被他解决得一干二净。

梁沅没有回答，只摇摇头，看不出是在说不合胃口还是否认不好吃。

两人毫不客气地没有收拾残局，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走，梁沅倒没忘在灶台上留一张红彤彤的钞票。

梁沅决定住一晚再走，一个在逃罪犯、一个被追杀目标，显然公共交通不适合他们，前者铁窗泪后者陈尸街头。他们得租车，大晚上的哪里有地方给他们租，现下他只希望这位X先生会开车，无证驾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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