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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到点了，外卖员啪啪啪地敲着门，徐宝军抽出阴茎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吓得背后他儿子急忙大喊：“喂，喂！”

徐宝军头都不回，光脚拎一袋外卖，扒开筷子狼吞虎咽地吃饭。徐力扬仰起脖子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穿上裤子了。

很多事，很多规则，徐力扬要费力气地说很多遍他才能记住。自从捡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基本的东西都遗忘了。

这让徐力扬有种两人身份对调的错觉，他担任起了父亲这个伟大的天职，晚上加班加点，心力交瘁地回家，还要辛勤照顾眼巴巴等待投喂的小孩。

可这个孩子，明明是健壮的成年人呀。有手有脚，听得懂人说话，身上全是成年男人的邋遢气息；力气很大，抓着他紧紧的，怎么甩都甩不开；眼神那么直白，问他选哪个的时候硬是不说，但就是能读懂“我什么都不要”。

一切事出有因。

发现徐宝军，在一年前的医院门口。

那是冬天，下着大雪的。外面冷极了，街道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车。徐力扬有点感冒了，准备去医院买点药，结果在门口卖烤番薯的摊子边，一眼瞄到了穿着白色汗背心的男人。

在寒冬，这样的着装的确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但徐力扬也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就走进医院挂号了。道理很简单：很困，想早点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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