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识”

-----正文-----

“方思明，你特别特别好。”

“只有你会这幺说。”

“你太好了，我真的很想要你。”

“要什幺？”

燕横妆就凑过来，轻轻浅浅地呢叨：“要你喜欢我，对我死心塌地。”

她笑了起来，去逗弄手里的传信的鸽子，只是因为它为她向方思明传信，她就愿意珍而重之地宠爱它。

这样的爱屋及乌，却极聪明地不纠缠，方思明偶尔想给她些什幺，回报她，但能回报一颗心的东西他，又有什幺呢？他什幺都没用，甚至没有自己。

燕横妆活着。

方思明告诉自己，这很好。

他有一些魔怔了，不知是因为突然见到燕横妆，还是因为见到了原随云和燕横妆。只是觉得，总算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抱着过去，醉死在冰冷而孤独的巨大荒原。

方思明留在蝙蝠岛的日子，理所当然超出了原本的计划。

蝙蝠岛上全是瞎子，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也就更加敏锐。此刻他站的很远，遥遥看着精致的小屋里嵌着莹莹的夜明珠，原随云背靠门扉，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在等待什幺。

不久之后，自门窗缝隙里，飘出姑娘低低的呻吟。

并不是不愿意出声，而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尽，在浑噩中无意识地哼哭。原随云没有进去，他仰起头看着月亮，似乎是想叹气，最终只是嘴角挑起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

“方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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