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26

-----正文-----

“周衍，好久没见了啊。”

钟希芸倒是磊落，反倒是周衍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感觉自己像是恶俗剧情里万恶的反派，相较钟希芸的光明磊落，他显得更加暗淡。

钟希芸扯出笑来：“还在这儿杵着干什幺？进去啊。”

侍应生带着二人找到地方入座，这会儿只有他们二人，周衍抱着一杯清水，如坐针毡。钟嘉庚不来，他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很奇妙的是，半年以前他们二人还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虽从无夫妻之实，但总归是比起别人来说，要更加亲近的关系。

此刻却形同陌生人，或者，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周衍单方面认为自己是钟希芸眼中的敌人——从未接受过她的好意，甚至于说还背叛她，对象还是她至亲的哥哥。就算说是被迫的，他已经因为钟希芸的恩惠而享受过在钟家的那些好时光，就再不应该有理由说钟希芸什幺不是。

说到底，自己都是最差劲的那个人。

“他什幺时候到？”钟希芸擡起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她是那幺精致耀眼，公主一样的人物，看上他大概是走了眼，或者是一时的新鲜、是对于脆弱男人涌起的保护欲在作祟。周衍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他现在不是你男朋友？你不知道？”钟希芸笑了，周衍全然听不出这是对于二人关系的嘲讽还是只是单纯的调侃。不管是从什幺角度，他都干脆利落地否认掉了：“不，我跟他没别的关系......”说完他就后悔了，似乎这并没有什幺说服力，甚至听上去还有点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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