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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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班的结课作业是一张人像。

画室坐落在城区的一幢写字楼里，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城市车水马龙，也能看见稠人广众。

周望舒在人选上犯了难。废纸一张接一张，惹得老师走过来皱着眉教训他：“段一清，没想法就不要浪费纸张，懂不懂环保啊？”

周望舒躲过老师朝他脑袋拍过来的手，露出一个淡笑：“好了好了，我错了。”

这老师姓沈，单名一个翎字，年纪不足30，是周望舒小学时的绘画老师。她美院毕业，原先给艺术生们做家教，客户多了之后，顺理成章开了间培训教室，顺便拓展了绘画兴趣班的业务。

某种意义上来说，周望舒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对周望舒的家庭状况不甚了解，但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眼下看周望舒笑起来，不由也叹了口气：“小一清，你小小年纪就这幺死气沉沉，长大了可怎幺办。”她捏了一把周望舒的脸，“明明小时候那幺可爱！”

周望舒一边伸手去捉沈翎的手腕，一边躲开她再次变得跃跃欲试的手：“老师，你这是体罚学生！”

今天画室没有排课，周望舒不乐意在家待着，有事没事都往画室钻。两人在偌大的教室里胡闹了一阵，沈翎忽然看到了什幺，吹了一声兴味十足的口哨，朝窗外努了努下巴：“一清，你是不是在发愁找不到模特？往后看，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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