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正文-----

3.

“温老师。”

大课间照例是要跑操的，班主任直接免了夏明去跑，说是考虑到他暂时虚弱，其实也是担心万一跑的时候突然发作整个班都彻底社死。办公室里就温函一个人，门开着，夏明敲了敲门框。

温函刚打开保温杯，听见动静之后稍微一滞，突然渴了似的把杯子喝干才转头：

“哟，还能走。”

“不能走我就凉了呀，老师。”

夏明嘴上接得快，脚步却少有的拖沓，在温函身边站定了，突然郑重：

“对不起。”

温函转头和他对视，两人心知肚明这句是为了什幺。夏明的脸上有严肃有尴尬，小狗似的眼睛里全是认真，就是没有半点嬉笑。夏明被盯了半天，心里越来越愧疚，额头上的汗都要滴下来，手指死死抓着校服下摆，身体僵得有些晃动，即使这样，眼神也没有在温函作出反应之前有半分闪躲。

可以。

温函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说：

“去给我烧壶水。”

这事翻篇了。夏明忍不住笑，尖锐的虎牙露出来，嘴里的伤口又有些发疼，他表情瞬间扭曲，为了掩饰嗷一声拿起电水壶就往外冲，要是有尾巴得摇出个响儿来。

温函觉得他有趣，即使不特意过来道歉，这件事也多半就放在那不会再提，但夏明傻愣愣找过来，站直了挨骂，教养不错，也确实像个愣子。

“老师，茶包我都给你带来了，这段时间您喝我的就够了，薄荷绿茶还有些罗汉果在里边儿，绝对保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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