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生,何必恋恋已经逝去的亡夫,他能给你的,我何尝给你不得?
-----正文-----
先生睡眠很差,总是说梦话。
住在先生家里的第七天,不知道是白天沾了什幺不干净的东西,先生那晚从两点到三点半一直在呓语。
我睡眠很浅,地铺又紧邻着先生的大床,自然被吵醒了不知道多少次。
先生平日里普通话很标准,咬字清晰而明朗,嗓音也并不纤细,有一种很好听的肃然在里面,可是说梦话时却与平常大相径庭,发音黏连而滞涩,嗓音也颇含着些颤抖,迷糊蒙昧的吐出些类似:“不要打我”、“轻一点”、“太久了”这样的怪话。
随着梦呓,先生的动作也很剧烈,似乎一直挣扎着什幺,像笼中欲脱身而不得的金丝雀。
我不忍看先生再被噩梦荼毒,撑起身子晃了晃先生的肩膀,又贴着耳朵唤了好几声先生的名字,才让他从梦境中得以解脱。
我扭开了桌上的台灯,撑着头看他,“先生脸上都是汗,去卫生间洗把脸吧。”
漂亮疲惫的眼睛茫茫然睁大,缓了半晌才听懂我的意思,忙心虚的摇摇头,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没关系,我明天去洗个澡就好。”
似偷了玩具藏在被窝里的孩童。
我没再接话,从善如流的关上灯,继续躺回地铺会周公。
约摸又过了四十分钟,先生似乎终于无法忍受,强撑着站起身来,他怕惊动我,连灯也不敢开,摸着黑就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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