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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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杨赫只是很冷静地看着他。

谢昀没来由地心慌，他想起杨赫上一次这样看着他的时候，想起杨赫离开那天的红眼航班，想起他们之间平白断开的许多年，至今心有余悸。

良久，杨赫终于开口，他说得很慢，像是在阐述简单的事实，但谢昀却觉得他在控诉，他也的确有控诉的资格。

杨赫说：“我有时候搞不明白你。十几岁的时候你说喜欢我，所以跟我上床，但转过天你就可以搂着别人去开房。二十几岁的时候你说爱我，但是照片被人放出来，你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谢昀，我说我爱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好像从来都没信过我。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结婚了，有了妻子，还差点有了孩子，可是你突然又出现在我身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做出深情的样子，我真的搞不懂你。”

“我......”谢昀艰涩开口想解释，但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

“也不信你。”杨赫说，“比起来亲眼见到你，我更希望在梦里见到你。”

他说，我搞不懂你，也不信你。

谢昀这一刻才恍然看清眼前人一般，隔着遥遥深深的岁月，终于看清了杨赫的冷漠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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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雅典回来之后，谢瑜似乎变得大胆了起来，三天两头往沈忱家里跑，好几次撞上来蹭饭的周皓。

周皓可委屈了，沈忱说走就走还不许他跟着，结果他倒是乖乖听话了，有人却趁虚而入，不仅如此，还在背后耍阴招，害得他被老爷子在家里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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