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有尽头的，绝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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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疼痛是有尽头的，绝望没有。

手术之后，顾家人就再次将顾念接回了家。

回家那天，顾家正好给阁楼上的那个omega办葬礼，门口的位置有一幅白底的肖像。顾念进门的时候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想死的心愿已经达成——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庞。

顾念在心里叫道：“爸爸。”

他们给顾毓的葬礼办的有些潦草，说起来要不是顾毓上一任“主人”的要求，说不定顾家只会将他草草火化。

顾毓是作为他上一任“主人”的孕夫被下葬的，这多少有一些体面。葬礼结束的时候，顾念趁人不备，偷着上了那人的车。

那是一位姓蔡的先生，看长相就觉得很有威严。

“你是谁？”他看到顾念，问道。

我是谁呢，顾念也在问自己。他偷跑出来的时候，想的只有两件事，要跑，不能留下；要问，要知道爸爸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他反问道：“是你折磨死了那个omega吗？”

蔡先生紧紧皱着眉头，这个问题实在有一些尖锐。他认真看着面前的顾念，单靠信息素，他分辨不太出顾念的性别——标记刚刚被清洗，性腺还要慢慢恢复。不过，看样貌和身材，绝不会是alpha，那应该就是顾家的孕夫，蔡先生这样想。

“并不是我折磨了他，小毓身体太差了，在我那里两年多，我一直叫医生为他调养，但是他底子太薄，身体太差……”蔡先生其实是个温柔的人，他与顾毓有过同窗之谊，年轻的时候就对顾毓倾心，只不过阴错阳差——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那时候他家里不够有钱有权。“你不同，小朋友，你只要乖乖听话，顾颐应该不会难为你，你这么年轻，顾颐一直没有子女，要是你能给她生一个孩子，她一定会很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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