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

-----正文-----

新年还没过完，我就收到了何喧的信息。

-窗花是你剪的？

-闲着没事嘛。你不会已经回来了吧？

-醒着吗？

-嗯。

-怎幺啦？

-没事。

-怎幺了？

没有回音。

五分钟后，何喧家的大门砰砰砰响了起来。

我抱来了红糖和蜂蜜，槐花的枣花的百花的。

尽管我上次来痛经还是在大学时候，时隔多年，记忆犹然深刻：舍友都睡了，我咬着嘴唇硬生生挨过刀割般的疼痛。如今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滚去的何喧再度勾连起神经深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感，我把手心贴上她的腹部：“在烧水，马上就好了。我给你唱首歌吧？唱完就不疼了。”

何喧盯着我看，我让她捏着自己的手腕。

“软的。”

“唔？”

“要是痛得厉害了，你就掐这里。”

“你有病吗？”

我翘起嘴角，心想真是那样的话我现在早就亲你了哦？这种想法在心底转瞬即逝。何喧用力握紧了我的手腕，几乎要哭出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何喧，霎时间大脑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所幸厨房里传来啪嗒一声，水烧开了，我慌忙跳起来。

我搬来一个凳子，把马克杯放在她伸手可及的位置。何喧疼得爬不起来，于是我找了个塑料勺，慢吞吞地喂了她几口。她紧蹙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好多了。你……”

“我再给你充个热水袋焐着吧？”

何喧说：“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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