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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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亦行感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又躺了一会儿才悄声下了床。推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凌炀，抿抿唇，最终迈着大步离开了。

江又启坐在办公室里闻着杯子里氤氲的枸杞香气，下一秒门板被规律地敲响，没等他应答，暮亦行大力推开办公室的门，神色淡然靠在门框上。

江又启擡头瞥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惊讶，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中，吸溜吸溜喝了几口烫水才道：“来啦？”

暮亦行走进去把门合上，也不打招呼就给自己搬个椅子：“再不来，我怕您忍不住找我去。”

江又启乐呵呵笑了几声：“料事如神嘛。”

暮亦行垂着眼：“比不过您。”

江又启定定看着他，几秒之后长叹一声，唏嘘道：“本来不想说的，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既然司机也出了事，而且听说林博士查出来东西了，这不说也不行。不过有些东西，我也是刚知道，之前我也只是推测。”

江又启看了看暮亦行的眼睛，见他不搭话，只好自顾自往下说：“老凌在行动队的威望高，这些年地主力都是他一步步带出来的好苗子。人在军部待久了啊，单纯，有信仰，感情深。自从出了事行动队就任务多，我要是把乱七八糟的推测一说，军心得散，任务是做还是不做？”

暮亦行接道：“您别管中窥豹，这太狭隘了，有失偏颇。我的队员能不能调整过来不是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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