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正文-----

暮亦行接凌炀回家的时候，凌炀和往常一样，笑着叫暮哥暮哥。暮亦行没怎幺接话，一路上汽车风驰电掣，贴着超速边缘飙回了别墅区。

凌炀似乎没感觉到暮亦行不同于往常的表现，对学校里的糗事津津乐道，滔滔不绝。

直到暮亦行熄火，轻轻叫了一声“凌炀”。

所有的伪装似乎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车内寂静无声，只剩两道不算平稳的呼吸。

凌炀直视着挡风玻璃前的一片漆黑，似乎能从里面盯出什幺东西来似的，又像是只是毫不在意地看着漫在空间里的虚无，声音很淡：“……要走了吗。”

“不。”暮亦行知道凌炀会错了意，以为他即将离开才会出现一系列反常。他用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抿了一下唇：“任务时间不会提前通知，这次行动并不是由我策划的。就算是我，按照规定……”

凌炀极淡地笑了一下，那一声气因音很快地消散，甚至就算是暮亦行也不能确定那笑声是否曾出现过，哪怕只是极短的一瞬。凌炀道：“保密，我知道。不过，不知道你什幺时候走的感觉还真是……”

暮亦行不知道该说什幺。凌炀想了想，补了一个词：“惴惴不安。就像一只抓耳挠腮的可笑猴子。”

凌炀侧了侧头，看着暮亦行：“我最近的表现很差劲吧，一定给你带来很多困扰。”

“没有，”暮亦行垂着眼睛，极快地回答，“没有困扰，你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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