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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宋笑青哭的并不激烈，撇紧了嘴角，下巴皱着，克制着呼吸，皱着眉头落泪珠子。

如果他是鲛人，落泪能成珠，一定会成为大富翁的，覃秦这样想。

宋笑青被他拉着往回走，握着的手很快被冻得通红而失去知觉，像两块烧红的炭紧贴在一起，就算想分也来不及分开，除非化为灰烬。

宋笑青的眼泪还在一颗一颗掉出来，蓄在下巴上，随着身体的晃动滴落在外套的衣襟上，洇出伤心的姿态。他觉得胸口气管的位置先痛起来，紧接着蔓延到整个胸腔，心脏仿佛鼓胀到了一个极点。他想蹲下来哭一会儿，但是覃秦牵着他在前进，他的四肢百骸都衍生出了痛感。

要抱一下才可以。现在，立刻，马上——需要一个拥抱，否则他就要猝死了。

他喊不出覃秦的名字，但很本能的上前一步抱住了覃秦的腰。他紧紧地箍着，虽然他可能其实没什幺力气。他很艰难的呼吸着，脸紧贴着覃秦的背，抽噎着说：“等一下。就等一下下。”

覃秦让他抱着，在十二月人来人往的寒冷街道，旁若无人的站着。

感觉他缓过了劲，覃秦动了动，摘了眼镜塞在口袋里，重新和他牵手走起来。

宋笑青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他也没去擦，任由它们紧绷绷的留在脸上。

“吃了晚饭再回去吧。”覃秦说。

宋笑青用鼻音说：“嗯。”

晚饭在途经的一家老字号点了几个招牌菜，宋笑青胃口一般，吃得很少。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覃秦说：“我来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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