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

-----正文-----

“那个梦很真实吗？”

镜修筠颔首：“现在宛如重活第二次。”

陛下走近了两步，隔着窗户继续问：“那你上辈子活得后悔了？”

镜修筠摇头，他想起传说中那个人眼睛里的绿流淌似火，见者不由自主的回避，是活着的神祗，他想传说多有夸大，倒是未必比得上自己眼前的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穿透过去与未来，穿透传说与历史，他才能拨开迷障，确认自己活在现实中。

“不后悔。”

不论任何时候，他都可以说不后悔。

他辅佐的陛下为守护这个庞大的帝国殚精竭力，而他亦未有一刻松懈，他对得起自己的位置，对得起他的陛下。

“孤死的时候几岁？”

镜修筠愣了一下，这不太像陛下会问的问题。

颜祯没有等他回答，径自说：“宫廷里有惯例，如若储君年纪尚小不足以立，秘不发丧。他们圈养了替身，长相、嗓音、表现出的性格都可以被模仿，而只要储君活下来，等他长大，他会自行处理。”

镜修筠不自觉错开目光，紧紧盯着院子里的树木，他还记得科学院给的数据，帝国人平均寿命达到121.67岁，而“上辈子”陛下不到51就突然去世。

他握了一下手指，努力转回视线。

目光刚刚触及陛下侧脸的轮廓。

一道阴影笼罩住他。

嘴唇有冰凉的触感，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侧脸，那轻微的水汽畅行无阻的浸入他的毛孔盖住了他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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