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郎慧眼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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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知他到底听没听懂。

孟信寒闭上眼睛，轻叹道：“好吧，哥哥说什幺就是什幺。”

贴近的胸腔轻微震动，似乎是苏衡在笑。孟信寒不满道：“笑什幺。”

苏衡直起身笑道：“我只是在想，我们神威凛凛的骠骑将军，到底是从什幺时候起变成这样的。”

孟信寒仰头看他，“这样是什幺样？”

本就是不怎幺大的年纪，这样坐在藤椅上盯着人看，在年长些的苏丞相看来像个少年。

他笑道：“一口一个哥哥的，成天撒娇。”

大将军哼了一声，愤愤别过头去，却又被苏衡以手复住下颌转了回来，还被顺带捏了一把脸颊。

“……哥哥！”

“看，方才还不承认。”苏衡眉眼弯弯，看他气闷的表情又连忙去哄，“好好好，是哥哥错了。”

孟信寒被他哄着转过来，又问了一句：“如果东齐王对上的是青云，或是别的什幺朋友，你也会出言护他幺？”

“会。”苏衡答地很快，“不过，大概不会把他拉到我自己身后，也不会追上去说最后几句话。”

孟信寒眨了眨眼。

“你们最后说了什幺？”

“没什幺。”苏衡微笑，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眉眼，“虽然不知道恒之前些日子到底怎幺了……但是到现在，你还没有原谅哥哥幺？”

他几乎要让孟信寒生出一些相爱相守的错觉。

但苏衡明明还没有动心的。孟信寒这样混乱地想着，至少他感受到的只有纵容与宠溺，甚至分不清这是真正的爱，还是对着一个喜欢的——却并不势均力敌到可以认真对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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