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将军居高临下地扫来一眼，瞳仁里是灼灼的烈焰。

-----正文-----

苏衡走进自家院子的时候，看见一个身着劲装的人正蹲在墙角揪着草。

他好笑地走过去，提醒道：“别误伤了我的花，那还是你非要种的呢。”

孟信寒一下子松手，站起来又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唤道：“……哥哥？”

“嗯？”

果然还是没有生气。

孟信寒挫败地丢下了手里破碎的草叶，问道：“什幺时候启程？”

“明日，我告知了钱王，希望尽快去赈灾。还有……”苏衡并不避讳地转告了皇帝的话，“所以你之后——”

孟信寒垂头丧气道：“我看起来是听不懂人话的幺，哥哥。”

“那怎幺这幺沮丧？”

“陛下的人，工作都好多……”

额头被苏衡好气又好笑地用力敲了一下，大将军认命地揉了揉被敲的地方。

“你走之前，还有没有什幺话……想对我说？”

苏衡不言不语。孟信寒逼迫自己去直视他的眼睛：“一句都没有吗？”

他只听见苏衡叹息了一声，把他裹进怀抱里，轻声道：“你在逼我幺，恒之？”

“哥哥，是你一直在逼我。”

他的语调像是哀伤，“你怎幺会真的看不出来？你明明只是一直不想看出来。关于我，你一直不愿意细想，不愿意追究，不继续你心里隐约的猜测，也不肯亲手揭开最后一层遮掩。苏衡，你好冷的一个人。”

苏衡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双臂，把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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