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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烛火摇曳，剩下的半截残红像是淌不尽的泪，纪子寒坐在桌前，面色莫测的看着手中的回信。

信上只有一个“无”字，过了半晌他还是笑了，手指扣着桌面边笑边摇头道：“这个呆和尚。”

一个月之前小和尚来看他，他不知道羞耻的勾引人家一个出家人破戒。

往常那些男人跟他云雨之后不是像做交易一样你买我卖的给他寻些好处，就是出去到处宣扬，把床上那挡子事弄得人尽皆知。

他留了点心思，想知道小和尚会怎么对他，打探的人只发回来一个“无”，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吃斋念佛，清清静静的。

这果然是个木头，纪子寒心想，之前那事儿还是自己主导的，可能小和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呆又木的。

他笑到后来眼角有些湿润。多干净啊，他想，自己已经烂透了，是硬拉着菩萨去他身上的污秽，菩萨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还是看着他，温柔的笑，温柔的亲，温柔的说好，温柔的说我相信你，我等你。

纪子寒心尖尖都被那平常只会诵经的清冷声音念得酥酥麻麻，像是在被菩萨玉净瓶里的水泡烂了。

门外有声来报：“大人，知府大人到了。”

他抬眼，眼里已经一片清明，他笑着开口道：“请大人进来。”

知府大人来的低调，烛火勾在夜行衣上泛起浅淡的光。

他开口道：“京中这两日不太平，皇上在翻前几年的案子，差不离该翻到你那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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