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

-----正文-----

早上醒来后，季昂如约要抱他起来。

江皖的拖鞋昨晚落在了客厅。可江皖自觉大腿内侧肌肉酸痛，便知同样的，季昂的手臂也没多好过。索性趴在人背上。

“你还是背我吧。”

季昂听出音，回了句行。背着人扶稳了冲向浴室。两个幼稚鬼一人一句“冲啊千军万马”“飞啊”，如一阵风般进了甬道。

九月的大理石面还是凉。没舍得把人放上去。

季昂递牙刷。江皖就乖乖在身后接着牙刷。

季昂递牙膏。江皖就乖乖在身后接牙膏。

季昂递毛巾。江皖就乖乖擦脸。

两个人一同刷牙，又一同擦脸。季昂拧着毛巾。江皖就乖乖趴在他背上，偶尔快滑下去往上拱一拱。

季昂就在镜子里看他一会爬上一会爬下。后来像是累到了双手交缠在他脖颈，靠在他侧颈小喘着气。

季昂手上动作加快。水流哗哗。

可，突然——

江皖忽地失了力，刷地掉下去。电光火石间，动作快过大脑，季昂猛地抽出胳膊飞快将人抱住。浸湿毛巾的水滴滴答答流着。一部分因用力还甩到了江皖腰上的白T恤，墙壁上。

水流没了阻碍唰唰唰冲着瓷盆。

季昂急促的呼吸、过快的心跳不绝于耳。

江皖也被吓到了，但还是在擡眼时往煞白的脸上扯了笑对上季昂，表示他没事。

镜子中的季昂却一脸严肃。吓得江皖心中一跳，心口最深处一种被珍重的心思到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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