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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梅雨,路上到处淅淅沥沥地落着连绵不断的水珠。
三姨太昨夜刚打了通宵的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黄包车摇摇晃晃像是奶娘的轻哄。
她懒懒地靠着车子,手撑着脑袋,昨天晚上太太们打牌打得凶,拉着她几圈几圈的算,到了天明才放她回来。
回来之前还跟她讲:“不是听说你们家老爷新过门了一房姨太太么,什么时候也带她出来玩玩呗。”
三姨太漫不经心地摸着牌,“啪”地甩出去:“人家可是上过学堂的,什么新时代的女性,哪会跟咱们一起玩?”
太太们便笑她:“说的甚么话!平白把我们轻贱了去!再说,你不也上过学么?哪里比不上她?哪有什么不能玩的?”
三姨太新买的红指甲油亮亮的泛着光:“她么,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丫头,家里宠坏了,在我们家顶嘴,被老爷关起来反省了。”
于是又笑,大家一起数落了两句这位新过门的姨太太,话题又转了。
“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我前年在广东买的铺子钱越收越少,眼见着就要开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人,穷酸死了,昨儿我在胭脂铺,看到个男人,想买胭脂都凑不够钱,喏喏地在哪儿求人家老板少些钱,是个顶没出息的人。”
一位太太吃惊地捂住嘴:“一盒胭脂都要讲价?”
三姨太泛着亮光的红指甲在牌上轻轻扣了扣:“你说的那个铺子是在广东?广东的铺子有什么开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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