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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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答辩的当天，扎克醒得很早。倒不是因为紧张，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论文不会有任何缺陷。只不过就在头一天晚上，布纳南博士又特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他要着装得体，这反而让他有些发愁。扎克并不是很明白在这种场合的“得体”的具体概念，在上网搜索了之后，他变得更加迷茫。但不管选择遵循哪一套规则，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扎克的衣柜里都没有符合标准的着装。虽然搬来华盛顿特区独自生活了好几年，但扎克的衣柜里并没有几套所谓的正装。他并不是很在意穿着，又因为研究任务繁杂，他并没有多少时间能用于购物，所以平时也就是能在去沃尔玛的时候绕到男装区买三十美元五件的格子衬衫。后来他开始和哈金斯共用衣柜，再搬回车库之后，他一清点才发现衣服少了一小半。

眼看距离出门的时间越来越近，扎克咬着能量棒面对衣柜想了许久，最后决定选择才买不久的一件衬衫。虽然这件衬衫也是法兰绒的，但至少上面没有任何格子，也许看上去会比较符合得体的要求。他的新衬衫放在衣柜的最右边，这是他的习惯，最后放进衣柜的衣服放在最右边。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看见挂在衣柜门背后的外套，哈金斯的外套，扎克一直没有机会还回去。他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时候，但时间拖得越久，时机就越不合适。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公寓大门，扎克回过神来，慌忙把衬衫扯出，然后猛地关上了衣柜门。他去开门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布纳南博士。因为博士答辩的地方和杰弗逊学会并不顺路，所以他只能请求她来接他。布纳南博士难得穿了套装，但依然没有丢下平日里的古怪首饰，她的装扮让他稍微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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