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做的事真的影响到了靳甯，让靳甯下意识的依赖着，依恋着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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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丞相今天又进宫了，我实在看不透他，他那样严苛的控制着靳甯的权力，却又时不时的进宫教靳甯琴棋书画。

四年过去，他看上去和初见一样，只是比之前更少了人气，我还记得他当时餍足的神情，可现在他却像一个看似澄澈却看不清的琉璃人偶。

“陛下画的真好，落笔皆是风情，一株海棠实在传神。”丞相看着海棠笑道。

我上前侍茶，他不经意说道:“陛下还留着玉珠啊。”

靳甯没有抬头:“玉珠服侍孤许久，何况孤也给了他教训。”

我连忙低头，假装发抖。

“是，确是皇后失德。”他又接着道:“陛下如今丹青棋艺皆是上品，臣已经没有可以教陛下的了。”

他神情似有落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幅海棠。

“亚父，孤有如今皆是亚父所赐，若没有亚父，孤不过是在凤台里一无名皇子罢了。”靳甯握住丞相的手认真道。

“陛下乃天子，没有臣也有先帝福泽庇佑。”他没有松开靳甯的手，却还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他拂开靳甯的额发，低低道:“真快啊，转眼陛下已经二十了。”

我站在角落清晰看见丞相的表情，很奇怪，他的表情有赞同有犹豫，一闪而过还有一丝怀念。

他在怀念什么？

我不知道，过了两年我还是不知道，我不明白丞相到底是怎样的心态，他与靳甯并没有肌肤相亲，床笫之事，充其量也只是疏解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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