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傀儡依赖着他，却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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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没有闭上的眼睛，到最后他也放不下，也不愿意瞑目。

谁又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因为愧疚才有了付阑镜，还是付阑镜真正以一缕魂魄在她身上。

谁都不知道了，所有人都死了，都变成了不知言的黄土。

我看着他慢慢蹲下来用手抚过他的眼睛，说起来他也才二十三岁，这样好的年纪永远淹没在冰冷的水池里，掩盖在穿肠的毒酒中。

付氏亡了，付阑钧死了，付琳琅死了，付阑镜也死了。

我抬头看着高高的顶，开心中也有些难过，自己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我明明那样恨付氏，恨付阑钧恨付琳琅，可临了了，又觉得可怜，事件种种都是为了权势，为了更近一步。

越是花团锦簇越是容易登高跌重，眼看他起高楼，宴宾客，也眼看他楼塌了。

付氏亡了，便也显得赵氏权势逼人，没了付阑钧，赵瑛独一个人站在最前面。

他似乎变了一些，原本神仙一样的面容也透出了些人气。

连带着来凤台更勤了，也不叫靳甯弹《恨离别》倒是常听《春》，我侍奉在旁边，有时窥见赵瑛的神色，他怔怔的看着靳甯。

到不像是怀念，眼底情绪复杂都很。

是夜我悄悄走进了靳甯的寝宫，如今没了付阑钧，赵瑛不似过去自顾不暇，连带着卓影递消息也小心了。

我好久没有这样靠在靳甯的肩上，他不爱熏香，身上只佩戴鲜花的香囊，我一靠近便嗅到沁人的香气，没有熏香的腻味，倒是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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