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明白自己绝不可能有活路，但他也不甘心黄泉路上只有他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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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完全乱了，夜色下张海被刺透的身体像梦魇一样纠缠住他，浓重的血腥气就像蛇一样压榨了他的呼吸。

张山的呼吸变得粗重，无形的手遏制住了他的喉咙，他几乎就要窒息。

“张山。”一声呼声让他脱离了幻境。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涣散的眼睛向上抬去，是那个人，那个抓住他的人。

他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与他整齐干净的样子相比自己实在太狼狈了。

他低哑着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平平无奇的脸上勾起一点笑:“自然是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他的声音就像是蛊惑人心的妖怪。

“你就甘心兄弟枉死，任由他们逍遥自在?”

张山的眼睛变得酸涩，张海临死前瞪大的眼睛历历在目。

那几点落在他脸上的血像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骨髓。

张山呼出一口气，他紧紧盯着于筝愤恨道:“自然是不甘心的。”

张山与张海原本就是做贩卖私盐勾当的，可一直也是单打独斗，可两个月前一个叫许卫的私盐贩子找到了他们。

说自己手中有一批私盐，苦于人单力薄无法吞下如此巨利，便打算与张山二人合作。

原本张山是不愿意的，毕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可他们既已经做了私盐贩子，便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敛财。

天下之事行不来的，无非是利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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