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愿再做一粒任人摆布的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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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他在质问靳甯也是质问自己，自己这般到底做错了吗？

靳甯似有动容，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于筝的手，可于筝却躲了过去。

他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只是一味的说着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明白的胡言乱语。

可他可以回忆的岁月终究是有限的，他沉默，靳甯也沉默，直到他抬起头看向靳甯。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疲倦，但……”他停顿了一下:“我想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赵瑛死了，赵党犹在，我不能任由自己意气的，若是他们有所行动，过去我们所做终是徒劳。”

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要把什么逼退才道:“明日，你意欲如何?”

靳甯起先没有说话，他自心里冒出一丝恐惧，那恐惧带着透骨的寒气，似乎是昭示着一些他不愿面对的事。

可听了于筝的话，他也不得不集中精神，是了，现下最要紧的是赵瑛的事，否则他如何伤春悲秋都是徒劳。

他深吸了一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

“赵瑛死了，赵党群龙无首，我们攻其不备，先发制人，先奏他私授兵器之罪，再借由此事把关白珺带到明面上，由林飞邈作证把私贩官盐的事落到赵瑛身上，如此便可顺理成章把关府火灾的事抖出来。”

“赵瑛根基颇深，只此一件怕是不能完全倾覆。”于筝道。

“还有北州的事……”靳甯忍不住闭上眼睛:“赵瑛纵人戕害北州赈灾官一行，你不能出来作证，但此事有北州现府官参与，我之前纵着他撤去了渠义伯好友的府官位子，由他自己在北州埋下了我们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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