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赵瑛要完了，赵党要完了，他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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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郎惊得瞠目结舌，那日众人在赵府商议时他也在场，而后关府的案子也是上京府上交刑部，他亲自督促下结的案。

如今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关白珺，那第五十二具尸体又是谁的?

能做京官自然不是蠢人，他几下便想明白了，可正是想明白了才更觉得难办。

这件事必是皇帝授意，那为何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赵瑛没了踪迹时，跳出来了呢？

必是赵瑛不好了。

他突然从心里冒出一点恐惧，他们这些赵党所仰仗的就是赵瑛，赵瑛如日中天，炙手可热，他们这些人才会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怕是不能善了了，他的心里不由起了退缩的念头。

可不知是不是有意，关白珺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张侍郎便觉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关家从前也在上京有些名声，他也是见过关白珺的，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好珍馐，好美酒，被关明教养的天真烂漫。

那时他眼睛剔透的像上京晴朗时的天空，可现在那眼睛里虚无都很，空荡荡的。

家破人亡，亡父亡母，亡兄亡弟，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关白珺看他的一眼仿佛只是一个意外，他跪在地上，慢慢叙说起赵瑛的暴行。

“草民于关府火灾前两个月在京郊小院窥见赵瑛心腹携大量武器，事发突然草民未敢伸张，但草民见时有一人可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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