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都行，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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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悦给余缈打了个电话，说准备在今年余缈放寒假的时候举办和冯叔叔的婚礼。上次暑假冯叔叔去外婆家就是商量这件事，余缈没什么意见。挂断电话，他看了一眼日期，已经是12月30号了，他打开程暮屿的对话框问【要一起跨年吗？】

程暮屿回复【正想跟你说，肖仲他们约我们一起跨年。】

余缈踌躇了一会，他其实想和程暮屿单独过。正想打字，就看到新的消息弹出来：【我拒绝了，我想单独跟你过。】

余缈无声地笑了，回：【我也是。】

程暮屿打电话过来了，余缈接起来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起跨年的话，我们晚上就不能回宿舍了。”

余缈反应过来了，有些羞赧：“嗯。”

程暮屿笑了一下，柔声说：“别害怕。”

谁害怕了？余缈把电话挂了。

31号那天难得是个晴天。两个人去超市买了食材，决定吃火锅。

程暮屿定了一个日租房，进去的时候，余缈才觉得自己多虑了——里面有两张床。见余缈绷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程暮屿很轻地笑了一下，拉他过去帮他把外套脱掉，说：“这有投影仪，我们先看会电影怎么样？”

这个房间很大，投影仪前摆放着桌子、沙发和地毯，旁边还有个阳台。把刚才在超市买的水果和零食摆在桌上，他们开始挑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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