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背后

-----正文-----

17

“横看成岭侧成峰，后面一句是什么？”

母亲严厉的发问让男孩沉默了半天，愣是回答不上来。

“想不起来了？”

男孩放弃了，慢慢地说，不会。

“笨，到时候回学校考试什么都不会，又要挨老师骂咯！”

母子都笑了起来。

在给79床的病人操作时，欧阳佑隔着床帘听着78床那母子俩的对话，口罩下的脸不自觉微笑起来。

接着他又听到了响起了书页翻动的声响，和女人缓慢的声音：“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一句的意思是……”

病床上的男孩8岁，因爬窗时跌落致伤头部入院，前几天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的，眼看着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情一天天好转，男孩手上渐渐有了力气，眼睛里渐渐有了灵动的光彩。

“远近高低，各不同……”男孩的声音很慢，也不清晰，像学说话一样跟着母亲念古诗。

18

某天晚上，重症监护室又来了一个从外院转来的病人。

“准确地说，是动脉瘤破裂引起的蛛网膜下腔出血……”

欧阳佑耐下心来解释着，中年男人的目光往下看了看他的工牌，又往上看看他年轻的脸。

“你是正规医生吗？”他狐疑地问道。

欧阳佑能感受到他眼神里那点意味——怀疑中带着极强的敌对性，但还是忍着内心的不适，平静地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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