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然曾无数次梦到瑾儿，可惜梦中的瑾儿总是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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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侯自尽，他的手下也人心不在，被援兵尽数抓住了。哈桑将这里遗留的一切都焚烧殆尽才离去。

全身脱力的希然完全说不出话，他怀里的瑾儿也早已昏睡过去。在回去的马车上，他依旧紧紧抱着瑾儿。万悬坐到他的身边，刚想说些什么，希然抬头看向他，泣声道：“是我……连累你们了……”

万悬轻轻摇了摇头，“是我太大意，才让瑾儿落入……”

“真的……真的是瑾儿吗？”希然声音颤抖。

万悬的眼圈红了，“他们都说瑾儿与幼时的你一模一样……”

希然用颤抖的手指碰了碰瑾儿的脸，“真的……真的是瑾儿……”

回到山庄，希然有些怯怯地问道：“今晚可以让我陪着瑾儿吗？”

“当然。”万悬点了点头。

希然的脸上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欢喜，他把瑾儿抱进浴堂想给他洗澡，可没一会儿又慌张地跑出来，说道：“该……该如何给孩子洗澡……”

万悬温柔地笑了笑，“之前我也不会……”他去浴堂里打好了一大盆水，一手抱着瑾儿，让他的头枕在上臂，又用手托着他的臀部，轻轻放入水里。

希然学着他的样子，把瑾儿圈在手臂里，细致地为他洗了头发，擦拭身体。瑾儿睡得很沉，偶尔挥舞一下手脚，希然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小手和小脚，眼神里全是喜悦，眼眶里却又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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