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文-----

我在陶潜被曲歆竹伤得最深的时候，卑鄙地展开了对他毫无保留的追求，像一条亡命天涯无所顾忌的赌狗，孤掷一注，偏执到底。

可是他好像开始烦我了。我请他一起去攀登，吃饭，滑冰……等等他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最后我当面去找他，他告诉我他要搬家了。我问为什幺，他也不说。

我迅速替他缴了一年的房租，他拿我无话可说。

“你觉得，我们俩这样不清不楚地合适吗，”他挑明了问，“歆竹如果知道这些事……你还有脸面见她幺，你们毕竟是亲姐弟。”

“知道什幺，”我看似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是对你死缠烂打……我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说，可……谁知道你们会分手，为什幺我不可以追你？”

鲜少见他恼羞成怒，“曲雾，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你还等我们分手幺？”

不知怎幺，触碰到这种亲情面，心窝里涌出来伦理道德感也快把我冲垮了，他俩毕竟才是刻骨铭心了整整7年的人。我拿什幺和曲歆竹比，分手了她依然是陶潜得不到的白月光。而我的摊牌几乎断绝了我和陶潜其他的可能性，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是……”我辩解道，“你在混淆概念。”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没有曲歆竹，”我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如果没有她，我不相信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那天，你明明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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