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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房间里的大浴缸比家里还大，王雨宁认为这是这次旅行唯一的好事，盖瞬的双腿交叠着，跟一条美人鱼似的伸展着，于是那洁白的鱼尾显得更长了。他抬起头盯着王雨宁，就像第一次见到老婆那样，脸上的表情又陌生、又纯真：“进来吗。”

王雨宁把湿了的衣服脱掉，也躺进浴缸里，两个人相似的洁白皮肤被水汽慢慢蒸红了，桃花般透着粉色，王雨宁把脑袋靠在盖瞬肩膀上，很想闭上眼睛。

但他又怕闭上眼，盖瞬就会淹死，这样的话他睁开眼后就只能看到一个死了的美人鱼在他身边游动。他觉得自己好可怜，早知道从一开始就不去找盖瞬了，如果得到之后还要失去不如不得到。他忘记从何时开始盖瞬不再爱他了，在恋爱初期盖瞬明明对他百依百顺，让他情不自禁总要去试探盖瞬的底线——他认为爱情是需要考验的，而盖瞬没有经受住他的考验，变成大白痴和自虐狂了。

“顺顺，你是不是很爱我……”结婚数年，王雨宁再也没有考验爱情的信心了，只能口头试探了。

这次盖瞬没回答，反问道：“要怎么样才算喜欢啊。”

王雨宁在水蒸气中昏昏欲睡，他的眼底和他的脑子都湿淋淋的：“就是永远对我好，让我开心，不管我做什么都喜欢我……”

“哦，”盖瞬僵硬地答应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小声说，“按这个标准，你也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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