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文-----

深夜，华灯初上。

身后是无数闪烁的霓虹灯，何霖淡淡扫了一眼，看向窗外，走廊人来人往，丝毫不见那个清冷瘦削的身影。

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时间，何霖果断下班，出了办公室后，特意来到傅清的办公位，视线停留，那里早收拾地一干二净。

“哎，”何霖随手叫住一人。

“什么事，何总？”那人规规矩矩地站到何霖面前，等候吩咐。

“没什么，”何霖故作环顾四周，最后徐徐问：“傅秘呢？”

“傅秘……”那人回忆了下，缓缓道：“好像早就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

“大概四五点吧。”

“他有什么急事？”

那人尴尬地笑着：“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何霖想了想，耳畔听到声响，忽地回过神，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可以去忙了。”

“是。”

.

废弃工厂。

墙皮剥落，灰尘浮动，陈旧掉漆的铁门发出沉闷声响，‘哐啷’一声，被一双大手缓缓关上。

鲜血流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肆意充斥着这个被油漆味掩盖的工厂，血肉模糊，粘稠的血液顺着额角缓缓流下，在死寂的环境里格外突出，顾不上尊严、人格，男人勉强爬起，拖着被打断的一条腿，跪在地上求饶道：“我错了，戚爷，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狗命，求求你了，戚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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