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好事，会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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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卢林坐在藤椅上，目光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飘飘散散地荡远了，他又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才迟疑地继续说，“我觉得我很后悔……很奇怪，我……”

他困惑地摇了摇头，“真的很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别人和我说的话很容易就想不起来，看见的东西有点像被晒的褪了色，听见的东西也进不了脑子。”

何霜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耐心地倾听完了卢林断断续续的讲述，接近两个月的咨询之后，两个人之间信任的桥梁总算足够坚固，卢林也偶尔会和她倾诉一些自己的心情。

“你觉得我需换一些药吗?”

何霜摇了摇头，“药物不能完全解决你的问题。”

离最后一次见俞盛元已经过去了接近两周，卢林不能确定自己是更好或者更坏，他的状态就这样起起伏伏，在颠簸的海浪上划船一样，下一秒被抛向浪尖或者落入谷底，都是无法预测无法控制的事情。

虽然方棋不支持，但卢林还是坚持搬出了他的工作室，租了个一居室，虽然比之前小很多，也不方便，但只是个暂住的地方，倒也不用那么完美。

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一直以来都是很让他觉得安慰幸福的一件事，大概是小时候在父母两边都不安稳的经历留存的影响，他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家”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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