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十息时间，说遗言。”

-----正文-----

长剑贴着发丝擦过耳畔，剑气切下一缕青丝。

白蛇用折扇抵住黑蛇的胸口，眼睛眨也不眨，声音嘶哑，“好剑，就是太利了些。”

黑蛇道：“你想说遗言？”

他没问面前之人究竟如何得知他的身份，这伪装并非天衣无缝，被看穿也属正常。

当务之急，只有拿回返魂珠去复活白蛇要紧。

白蛇在鬼军师的记忆里翻了一遭，看见了有杀神之名的黑蛇提着沾血的剑，双目泛金，遇魔杀魔的画面，一并得知了他渡劫成功、飞升成仙的事。

现在如果不说话，真的会死。

白蛇道：“你不过是要返魂珠救你那小情人，我死，那珠子也会一并碎裂。”

黑蛇灿金双目光芒更甚，整个人如同浸没在黑暗之中，腾腾杀气几乎化为实质，将白蛇淹没，“活死人不是死人，却比死人更有用。”

白蛇此时只知道他抱着具尸体飞升，仅以为那是传说中黑蛇的道侣或者情人，绝不曾想到那人竟是自己。

他手腕发力，一击震退黑蛇，摇开那折扇，冷哼了一声道：“若不怕我与那宝物玉石俱焚，你大可试试。”

“……”

白蛇道：“劳驾仙君保护我，走一趟人界太苍山，我有桩与太苍山主的陈年恩怨要解决。事成之后，返魂珠归你，仙君意下如何？”

他挥手订了道简易的契约，等待黑蛇同意。黑蛇冷冷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弹指挥出一道法力，签了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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