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补药，吃了吧。”

-----正文-----

天色已暗。

白蛇在深山的峡谷里找到满身是血的黑蛇，看着对方走路一瘸一拐、随时都会脸朝地摔倒的样子，白蛇把他背在了背后。

长长的路，山间没有炊烟，只有飞鸟的影子掠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黑蛇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呼吸声逐渐均匀。

白蛇在思考怎幺治疗黑蛇这一身棘手的伤，如果把九华仙君撬墙角的事情告诉他，以黑蛇的性格，大概率……会不死不休吧？

两条蛇一脚深一脚浅，晃晃悠悠地回到不归山的洞穴，洞穴门口还供着一座小小的土地庙，白蛇不在，土地庙却还有香火，三足的香坛脚下积了小小的香灰堆。白蛇用尾巴尖摸出藏在角落的山洞钥匙，打开石门——尾巴有时候就是比脚方便一些，能做很多事。黑蛇被放在用棉花缝制的软垫上，几乎陷进去，没过多久，那修长的人形慢慢缩小，变成了一条腰身有碗口粗的大黑蛇。

白蛇找来稳定伤势的丹药喂他服下，又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而后也化为了蛇形，游上那软垫，灭去桌案灯火。一黑一白两条蛇缠在一起，安静地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数十日，在此期间，白蛇一直在为虚弱的黑蛇渡灵力，醒来时五觉模糊，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他眨了眨眼，已经重新化形的黑蛇道：“张嘴。”

白蛇张嘴，黑蛇喂了一片草药进来，那是一枚清凉的叶子，化入白蛇口中。他又眨了眨眼，原本昏暗的视线立刻清晰了不少，甚至能看清黑蛇手上护腕的复杂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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