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冬日，也死于冬日。

预警：攻给受磕头🙇🏻‍♂️（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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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眼前撞了柱。

次日顺康赶到我跟前时，我正倚在笼边擦拭着额角血渍，见他来了，便拢了拢衣袍，将周围的一众御医都屏退下去，动作间腕间细链荡出清脆声响。

“殿下，您的伤……”顺康身形微滞，听见动静霎时明白了几分，也不敢多看，只得白着脸将头垂得更低，“奴才奉陛下之命前来伺候。”

“无碍。”我将手中脏污帕子搁在一旁，语气寻常，“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顺康垂下眼，揭开食盒取出一壶酒，袖口不着痕迹地倾了下去，嗓音却犹带犹豫，“殿下…当真要如此吗？”

“你当我是如何才能同你见上一面的？”我笑意惨淡，伸手拂去他袖角沾着的粉末，晃了晃衣摆下咬痕斑驳的微畸裸足，“我把药给你的时候，你就应当知晓会有今日。”

“可是景将军明明说了…”顺康怔怔盯着我红肿踝骨，面上划落两行清泪。他知我素来骄矜，定然不愿让人看到这幅狼狈情态，又慌忙别开脸，嗫嚅道，“殿下若是有个好歹，奴才…奴才又怎么对得起郡主从前的吩咐？倒不如、不如就随您一同——”

“是我对不住阿姊。”我蓦地开口，截住了他的话头，“…我若死了，来年开春记得带些点心去喻堂燕墓前坐上片刻，同他说上几句。他从前便形影单只，却最怕寂寞，头一回在殿上见我时，被我赌气驳了面子，遭人奚落排挤，听说回去后连平日里最爱用的酥果也没动一口。说来惭愧，隔了这么些年，我竟从未向他赔过一句不是。他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若知我眼下处境，想来也不会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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