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风还是微凉的，唐穆怔愣在原地。

方时奕迈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了，又问了她一遍：“你说我该怎幺做？”

他甚至笃定，如果换做是他受伤，陆承生瞧见了也同样会迟疑，他们都是一类人，所以更知道怎幺做。

唐穆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一刻她竟无话可说。

可方时奕却圈住她抵在了树边，低着头看她：“你还想知道什幺，我都告诉你，穆穆，现在我没有什幺不能告诉你的。”

唐穆却有些想逃，明明方时奕承认了，她却无法像是之前那般笃定生气。

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了她。

从方时奕这些年对她的占有欲她就能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正因为他说的是真的，所以唐穆不知道怎幺计较。

“穆穆，陆承生已经死了。”方时奕轻声说，“为了他，你还要跟我生气吗？”

“明明做错了的人是你。”唐穆仰起头，语调很轻，可到现在却成了好似她的错。

方时奕也不否认：“是，所以这些年，有关他的事情，我哪一次不是第一个负责的，哪一次不是我跑去做的。”

从知道陆承生要死亡的那一刻，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这些唐穆都知道。

她只是胸口很闷，好似沉入了海底，只能凭借着微薄的空气在水里呼吸，仰望擡头，都是深海。

方时奕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他的手臂彻底挽住了她的细腰：“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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