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见过许多死人，可当真有一个人当着初惜的面用这样的死亡方式死在她面前，她还是愣在了原地。

唐穆也是。

郑和的身体倒在地下后，还颤动了几下，但不过几秒后，那身体的抽动恢复了平静，最终再也没有动弹。

他带着秘密死了。

他隐瞒的秘密到最后他也没说出口，只把疑问留给了唐穆和初惜。

可答案又是那幺的清晰。

唐穆的脑子里满是刚刚他最后的几句话，郑和最后的表情，自嘲又讽刺。

两个人守着这具尸体，直到了后半夜。

当路源打开门再次回到屋里时，瞧见的不是两个人的睡颜，而是满室的血污和脸色麻木的两人。

他脸色忽而骤，连忙走到初惜的面前：“怎幺了？没受伤吧？”

初惜回过神，下意识的道：“没事，不是我的血。”

从他身后走出来的几人，也同样瞧见了这个可以说的是血腥的场面，方时奕几乎立刻朝着唐穆跑去，双手紧握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

“宝贝，没事吧？”

唐穆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别碰我。”

初惜同时一怔，她瞥过头，明显瞧见唐穆的状态很不稳定，方时奕的脸色骤然变白，手掌放开了她的胳膊，还是蹲坐在她面前。

“刚刚郑和的话，别放在心上....他是故意的，唐穆。”

那些话都很难听。

但初惜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放在一开始变成向导的时候，她或许会承受不了，可在经历了那幺多事之后，初惜却不会因为这些话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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