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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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愤怒？”

她背对着我，发出的疑问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讨厌这样故弄玄虚的方式，“你不要再神经兮兮的！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把我弄到天台去干嘛！你把他怎么了！”

“不是我！是你！”她难得一见地激动起来，转过身狠狠瞪着我，对视上的一瞬间眼神却开始闪躲，我意识到这个方向对了。

“我？你就是个疯子！我他妈在这个破箱子里面，我能怎么样！我能出去吗！我能去教室去天台吗！我能害死陈远航吗！”

她哭了，眼泪随着我话语的句号就滴下来了，鳄鱼的眼泪，我心里浮现五个字

“他死了？不可能啊，他，他死了吗？我，我下去就喊了救护车了！我真的，我一到楼下我就打电话了！我马上我就打电话了，不可能啊，不会的，人这么快就会死吗”她神经质地重复，好像全世界只有她自己

我看着她这样痛苦，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的记忆只有陈远航僵硬的身体和冲下楼的画面，我不知道她到底打了电话没有

“等等，你刚才说，教室和天台？还有陈远航？”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一刻更像鬼魅，我不敢回答，只能直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平静下来，走向工作台，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

世界又安静了，我不在玻璃箱里了！可是这里是哪里？

漆黑一片，我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在这里，我没有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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