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正文-----

燕清蹲在马路牙子上，凋敝苍黄的草木晃入视线，又被微风拂开，看了半晌他拨通了电话，铃声一响起，几乎是同时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喂。”听筒里的声音模模糊糊，“你在哪？”

起身时骨骼的咔啦声从身体深处蹦出，“带盆绿植回去。”

褚济栢听着电话中的忙音，阴着脸让人去买了盆小多肉，当他再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中捧着盆植物盯着禁闭的门看了许久。想将燕清困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反扑过来，尖锐的牙齿啃噬过他的神经，拆开抹平吞入腹中，意识到燕清在等他回家的喜悦感又是汪洋中的浮木，接着他起起落落。

他在撕扯间破裂。

门锁从外打开，褚济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吧台后饮酒的燕清，冬日的寒意不再窝藏于角落而是弥散在各处。

室内没有开空调，燕清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发梢挂着将落未落的水珠，睡袍的领口大敞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

“回来了？”燕清将视线挪向褚济柏，而后将一杯调制好的金汤力放在吧台上，“给你调了杯酒。”

走近后褚济柏看清了燕清颊上浮起的酡红，瞄到柜台上的汽水他又放下心来。金汤力并不适合冬天饮用，酒精和气泡水碰撞出的甘凉直冲颅顶。

杯子放下，褚济栢去开了空调，“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他把身上的羽绒衣脱下来搭在燕清身上，暖烘烘的感觉瞬间裹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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