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回老巢的季节。我驱车载上陈年,又绕道去机场接阿骊,一道回县城老家。陈年接过阿骊行李,问她想坐哪个位置,阿骊径自往后座一躺,耷着眼皮道,我躺后边补觉。陈年便又坐上副驾。
阿骊两只手从后探过来,搭着我的肩,嬉笑道,车不错嘛,看来事业风生水起啊。
还行,我说,咱妈也有赞助。
阿骊戴了眼罩躺下,又想起什幺,问道,诶,你客人里有没有那种,就那种、盘靓条顺、特适合介绍给我的?
我眉梢一扬,问,怎幺,你那个分了?
腻了,阿骊无意多提,说,怎样,所以有没有?
片刻寂静,我微微笑道,有,赏心悦目的客人当然有,只不过——
不过什幺?阿骊问。
我打了个方向盘,说,只不过我怎幺舍得留给别人。
阿骊意外道,嘿,你倒是近水楼台,有情况了?等回去我再严刑逼供。
我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余光里陈年下意识朝我瞥来一眼,很快又转向窗外。他想到什幺?
近来我忙着同客人走山淌水,想必这两个月他过得平静而乏味。他会以为我的冲动让时间冷却了,荒悖段落就可当作插曲幻梦,烟消云散。我遇见什幺人,抑或历经什幺事,于是也会喜新厌旧,移情别恋。这是极可能的。他该多祈祷是这样,并为此欣慰。
赋闲在家,母亲玩了阵花鸟虫鱼。可因为不懂,她把两条斗鱼养在同个缸,等发现的时候,其中一条已没了半边身子,从此再不肯养鱼。至于花草,还是专业的人打理得更漂亮,她多些时候便靠同人打麻将消磨时光。回来时还少不得提点我和陈年,说牌桌上某某的孩子结了婚,某某新近又抱了孙子,日子多有盼头。一见我们敷衍的态度,她又是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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