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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观舟家。
浴室昏暗,浴缸的内壁起了冰雾,水面清透,表面荡着轻轻撞击的冰块,掩盖冰块下冷白的躯体。
“扣扣。”
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少爷,饭好了,您在里面很久了,还好吗?”
“……”全身都是凉的,唯独四肢的一圈伤口火烧一般烫。观舟呵出一口气,那气息一触及空气,立刻凝成白雾。
一双手扶住浴缸两侧,借力起身。
浴缸的水波变大,溢出边缘,一条腿从中迈出,“哗啦”带出一片半透明的水花浇灌地板。
湿漉漉的小腿黏了一颗水珠,在城市的霓虹里闪烁着冰凉的水光,然后滑落,滴至脚背,渗入被冻出青紫色细密血管的皮肤里。
观舟摘了浴巾随意擦去身上的水,系上浴袍开门。
门外的保姆面有犹豫,但一见他出来,担忧之色褪去,眉梢刚放松,便听观舟问:“他的伤怎么样。”
保姆跟在他身后出房间,莞尔夸赞:“小北少爷底子好,恢复得很快,医生说伤口愈合得不错,比预期好,再留院观察一周,情况稳定的话可以允许出院,不过最好有人看着,以免伤口撕裂恶化,他又偷偷瞒着不去医院……”
说到这,保姆停了一下:“他这几天在医院倒是安静,不过连续几天有不少脂粉味浓重的人看望,嘴很甜,菊灿(做饭保姆)看见小少爷被哄到开心地扫码转钱,她劝阻无效,被小少爷气到头晕眼花,跟我说要回来,不愿意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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