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斜倚在雄狮皮毛的王座上，掂起两颗双陆棋的棋子，夹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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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帝赫可以肯定，他绝不会把绛信让出去。……不管是那个面色阴沉的暗精灵密探，还是东方来的嗡嗡的苍蝇。皇帝斜倚在雄狮皮毛的王座上，掂起两颗双陆棋的棋子，夹在指间。

深色是乌木，带一点烟熏气，沉甸甸地冰凉。他将棋子丢出去，正落在花纹繁复的棋盘中央。帝王自然懂观人之术。他清楚黑森对火种的渴望，但雷切尔的执着并不缘于此。

第五日，他与黑森谈判，宣布珀斯将独立处理宿火事件。雷切尔的表情向来阴沉，但现下近乎是冰冷了。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暗精灵盯着他的狮鬃领扣，语气很是强硬，指间隐隐有雷光闪烁，身后的女副官握上剑柄。法帝赫把金杯扣在桌上，一锤定音。

暗精灵沉思片刻。皇帝对暗卫一摆手，看雷切尔站起身，理了理帽檐。那我就不打扰了。米黎，回去吧。卫队还在等。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手上文件却捏得很紧。法帝赫命下官去送，等他和副官走远后才低下头，看胸前领扣。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狮鬃上沾了几点焦痕。隐在皮毛的斑纹里，是抓捕宿火时燎的，有浅淡的魔力因子残留。他不作声，将领扣摘下来，命下人换个新的。

雷切尔没有点破。他本可以动用黑森坎贝伦的卫队强行介入，却没有这么做。——法帝赫将黑棋拈起，放进了犬牙交错的前场。和黑方皇帝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或许他们的目标并不一致，甚至于大相径庭。让探子去守着。他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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