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高（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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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哥的表情十分受打击，僵在那里。

俞然放软了眼神看着肖益，压低声音道，“这次不要去了，我们先聊聊。”说罢便就着肖哥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拖着肖益出了澡池。

肖益不太情愿，“我都跟周师傅说好了，就这么放他鸽子不太好吧。”两人意见相左，力量又差距不大，因此只是在汤池外僵持。俞然眼看着越来越多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两人身上，还是先放弃了。

出于对肖哥的信任，他松开了抓住肖益手腕的手，“肖哥，我就在门外等你。”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含着几分歉意。

肖益被俞然这一连串突然的举动打的措手不及。但他确实被俞然的质问打醒了——最近常来找周齐光给自己按摩，甚至有点沉迷，以至于今天竟然早退来“享受”了。

俞然站在门外没等几分钟，肖益就出来了。

两人肩并肩沉默着往学校走，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羞愧中，不知该从何讲起。俞然知道肖哥粗中有细，看着大大咧咧不着四六，但自尊心很强。他后悔于自己一时心急羞辱了肖哥；肖益则是自责于自己一时沉迷，竟然把训练抛之脑后，还不听兄弟的劝。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肖益突然就想起去年自己刚从替补成为正式球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大冷天。当时和队里的大哥们的关系还不怎么亲近，而同届的同学关系由于竞争关系也显得颇为剑拔弩张。被这样的紧张关系裹挟着，肖益一度有些沮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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