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记忆碎片

-----正文-----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颜喻睁开眼，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床单上残留的皱褶和温度显示陆予森刚离开不久。

自从三天前那个震撼的夜晚后，陆予森变得异常沉默。他依然按时上课，回家吃饭，甚至会在颜喻说话时点头回应，但眼神总是飘向远方，仿佛灵魂的一部分已经抽离。

颜喻轻手轻脚地下床，在书房找到了陆予森。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份复杂的脑部扫描图，旁边列满了数据。

"又一晚没睡？"颜喻将手搭在他肩上，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

陆予森没有回头，手指轻轻敲击键盘放大图像："我在比对赵家文件里的脑部扫描和我最近的体检报告。"

"发现什么了吗？"颜喻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

"这里。"陆予森指向屏幕上一处细微的亮点，"海马体附近有异常量子态活动痕迹，与普通人类大脑结构不同。"

颜喻心头一紧："这意味着..."

"不确定。"陆予森终于转过头，眼下是明显的青黑，"可能是实验造成的永久性改变，也可能是..."他停顿了一下，"我根本就不是自然诞生的人类。"

"别胡说！"颜喻捧住他的脸，"你有心跳，有体温，会流血，会痛...你怎么可能不是人类？"

陆予森的眼神黯淡："人类不会在七岁前记忆全无，不会在听到特定频率声波时无意识解出复杂方程，不会..."他的声音低下去，"不会梦见自己漂浮在培养液里，身上连着无数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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